第4章 有个计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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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加上有你这个朋友，我们回国这个决定，还是挺正确的，小柔，如果她真的旧病复发，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，你一定要帮我告诉封年，我觉得，只有他才能救我们雨霏，因为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很快乐。”
“好，我记住了。”
记住是记住了，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，这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。
“他有了女朋友，不要我了，对吗？”
杨雨霏突然出现在楼梯处，把两人吓了一跳。
她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儿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们，杨妈妈受不了这刺激，一看到女儿这样，就忍不住流泪。
“我的女儿，为什么1会变成这个样子，都是妈妈不好，小时候逼你太紧了，以后不了，只要你开开心心的，要妈妈的一条命都可以。”
康柔为之动容，握着杨妈妈的手给她力量。
“阿姨，有我在，你不要害怕，雨霏会好起来的。”
她小心翼翼走过去，杨雨霏眼神空洞，不知是在看她们还是在看地板。
“没办法，我就是个废物，我精神有问题，哈哈哈。”
她突然冲上去，把走廊上的装饰花瓶砸个粉碎。
“睡不着觉，根本睡不着觉，我是不是快要死了，我要完了，我要完了！”
“阿姨，快给赵医生打电话。”
杨妈妈哆嗦着掏出手机，按了赵泽的电话，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了，没等她说什么，赵泽立刻说：“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康柔马上冲过去，两手紧紧搂着杨雨霏的身子，杨雨霏拼命挣扎，她的力气太大了，康柔的鞋子都掉了一只，又不小心踩在了碎片上。
鲜血马上涌了出来，康柔疼的皱眉，全身力气吼出来：“雨霏，雨霏！我是康柔，你看着我，你睡多了所以才睡不着的，走，我们去睡觉，去睡觉好不好。”
杨雨霏听到睡觉两个字极其敏感，一把挣脱她的束缚，跑过去接着砸，噼里啪啦，杨妈妈想上前，根本就没办法。
赵泽很快就到了，他有她家的钥匙，他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梯，先观察眼前的景象，做出了判断。
康柔见他来了，松了口气，毕竟这方面他是专业的，，她一屁股坐在干净的地板上，鲜血还在流，康柔用手捂着。
赵泽一口气跑过去，期间被碎片崩伤了脸，杨妈妈啊了一声，很心疼。
他一把抱住杨雨霏即将要摔的物件：“喂，看我，你是谁？”
这个问题让杨雨霏一愣，她看了看眼前的人，这个人她认识，他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呢。
“我是杨雨霏，你不认识了吗？”
赵泽点头：“杨雨霏最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？”
但愿你会说他想的那人名字，康柔也一脸期待，如果她说了别人，刚才岂不是很打脸。
“康柔是我最好的朋友，她善良漂亮大方，比我活泼，会讲笑话，偶尔还会给我带我喜欢的东西。”
嗯，没白疼你，不过，他问这些干什么呢？
“可是现在你最好的朋友受伤了，看到了吗？你要怎么办呢？”
杨雨霏回头，赵泽让她把手拿开。
康柔收到指令，让她看伤口，又忍着痛把袜子脱了，这下赵泽才看见，那可不是什么小口子，里面还有个碎片扎着，很深的样子。
杨雨霏心里一慌：“谁弄的？是我吗？”
赵泽拿过她手里的东西：“不是你，是这些瓷器，你可以替她包扎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最会包扎了，小柔，我带你进屋，我们消消毒。”
杨雨霏扶康柔进屋，康柔全程盯着她的脸，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微汗，看起来她也很不舒服，也可能是刚才砸东西砸的。
杨妈妈松了口气，赶紧下楼找药箱，给赵泽贴上了创可贴。
“谢谢你赵医生，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？”
“不会没有我的，这些东西都收起来，家里不要再摆这些易碎的了，尤其是二楼。”
“好，我马上就办。”
“还有，等杨雨霏睡着了，送她那个朋友去医院，很严重，再不快点儿容易流血过多休克。”
他说的过于严重了，只是开玩笑而已。
杨妈妈点头下楼去了，保姆正在收拾那些瓷器碎片，嘴里碎碎念：“这些瓷器相当于我几个月的工资了，有钱人作什么，我看就是富贵病，装什么装。”
赵泽走过去，接过她的扫把：“你被开除了，不用瞪我。一会儿我就和阿姨说，正式通知她你要离开，你觉得她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。”
保姆哼了一声：“本来就是，做了还不让说说了，有什么了不起的，我看啊就是矫情。心理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工作。”
赵泽还想说话，她已经下楼走了，把围裙扔在了地上。
赵泽头疼，默默把碎片扫了，进房间给杨雨霏催眠。
康柔的伤口真让杨雨霏给包扎了，不过也只是表面消消毒，没有实质性作用。
杨雨霏睡着了，赵泽把水杯放在她床头。
“一时半会她醒不过来了，估计得睡到明天早上，我让杨妈妈叫了救护车，一会儿你去趟医院，把伤口处理下，杨妈妈会跟着你，我在这儿守着，万一她有什么一举一动，我可以制服。”
康柔点头：“谢谢，你安排的很周到，我这下总算见识到了你的本事，原来你除了皮包公司是假的外，其他的都是真的。”
皮包公司？也就她敢这么说了，算了，到底是合作商的女儿，给个面子。
赵泽扯了一抹笑容：“行吧，你开心就好，最起码你刚才真的没有说谎。”
康柔翻了个白眼，这时救护车已经响了。
赵泽伸出手，在她面前。
康柔一愣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看不出来吗？扶你下去，你该就医了。”
康柔脸色一红，把手递给他，他的手心很热，放他手里有种很踏实的感觉。
“谢…谢谢，我这是无可奈何，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。”
赵泽握着她的手一用力：“占吧，我这双手可是花了重金保养。”
康柔撇撇嘴，一个男人，开始做起美容，就是变成娘们的开始，怪不得他脖子，脸，都很白。还经常涂身体乳吧。
临上车前，康柔留恋的看了楼上一眼：“你照顾好她。”
如果放在平常，他早就怼了：还不用你来嘱咐我，这是挑战我的专业水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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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她可怜巴巴，甚至脸上还转着泪儿，就算了吧：“嗯，放心吧。”
赵泽回头看杨雨霏时，她正在默默的自己待着，脸上全是泪水，碎发在脸上混着泪水沾着，阻挡了部分她的视线。
她的嘴唇是苍白的，手和胳膊因为她的焦虑不安，被抓伤了好几道。
赵泽看到她的床头柜上的照片，她穿着红色的裙子，踩着一双高跟鞋，头发梳成青春的马尾辫，上面有个超大的蝴蝶结作装饰，后面是汪洋大海，她自信伸开双臂，闭着眼大笑，海鸥正巧在她头上盘旋。
心理疾病把一个富有魅力，优异的富家大小姐，蹉跎成这副样子，看来他主修心理学，是非常正确的选择。
“你现在已经好了，对吗？杨雨霏小姐。”
杨雨霏张开嘴巴：“叫我雨霏就好，赵医生。”
“很好，那个男孩，据我所知，叫洛封年，他的生活对你影响很大，对吗？”
杨雨霏不敢回应，她胳膊抱着腿，靠在落地窗上，外面是她妈妈特意为她准备的花。
冬天的花不好培养，都是温室里的产物，当然，其中最多的还是梅花。
“好漂亮，妈妈有心了，有这么多人为了我在努力，我怎么也得争气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赵泽坐到钢琴座椅上：“很多患者想的都很清楚，只不过她们没办法应付自己的心灵，这时候就需要专业的人引导你们走回去，这也是身边爱你的人所期待的。”
杨雨霏微微转头：“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特别健康的，赵医生，你说是吗？”
“对啊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，不过有的人可以自我调理，我见过很多心里有病的人倔强的承认自己没病，雨霏小姐，相信我，你这样，离痊愈不远了，只要你配合我。”
“原来如此啊，我善于发现自己的感情，是吗？可能我心里有无比挂念的人吧。”
她三句话不离开那个人，赵泽计上心头，一个大胆的计划应运而生，只不过，他需要人帮忙，那位康小姐，非常适合。
康柔没想到，回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沙发上，他手里玩转着沙漏，翘起二郎腿，悠闲的样子。
“哟，已经包扎好了吗？阿姨，你女儿目前很稳定，甚至提出晚上要吃饭。”
“太好了，谢谢你，这些是我的一点意思，麻烦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。”
赵泽摇摇头，把沙漏放在杨妈妈手上：“阿姨，等雨霏小姐彻底康复，我再向您要我该得到的报酬，您先收起来。”
康柔撇撇嘴，还什么分文不收，这不还是得收吗？
她的动作尽收赵泽眼底，他突然大声吼道：“康柔小姐！我有事情找你，跟我走，顺便我送你回家。”
康柔被吓了一跳：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赵泽拉着她想出门，康柔跟不上，差点没摔倒。赵泽不耐烦，一把抱起她快步向外走。
康柔害怕的被迫抱着他的脖子：“你疯了吗？我是女孩！”
“不是女孩我还不抱呢，男的不配。”
康柔语塞，直到把她放在副驾驶，她的脸红的跟苹果一样。
这人居然帮她系安全带，而且，他的脸贴的她很近，甚至他眼角的泪痣她都看的一清二楚。
赵泽很快就退开了，他显得很焦急的样子，车很快就出发了。
路上，只有简短的交流。
“在哪儿？”
“滨江大街。”
“嗯。”
随后就是无声的沉默，两个人尚且不是很熟，再加上她上次还在人家公司破口大骂。
她要道歉吗？还是……
“康小姐，我有个不情之请，希望你能答应。”
来了，这就是他的事情了。
“什…什么？”
“关于你闺蜜的事，我有个计划……”
第二日上班，洛封年早在王钰来之前就躲进办公室不出来了。
王钰没办法，敲门他也不开，只能等他受不了出来。
文采薇觉得好笑，这种女追男的戏码，她可没有勇气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正在看好戏，从电梯下来一个女人，她打扮的花枝招展，虽然是公司的专业工作服，但是很明显她在妆容上花了心思的。
“康柔？”
文采薇小声道。
王钰和她挨的很近，被她听到了。
她回头，果然看到康柔拿着一束花敲了敲洛封年的办公室。
王钰呲牙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。
“喂！你想干什么？洛组长正在工作！你这个女人。”
她因为着急没收住声音，所有人都被她吸引过去，康柔不带犯怵的，用眼神上下打量她，嫌弃的皱着眉头。
“听说你喜欢他？虽然不想承认跟你这样的人一个眼光，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这个消息，并且劝你知难而退。”
王钰咬了咬唇：“你说什么？我什么样的人还用不着你来说，别在这儿假清高了，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，不就是涂封年家里的钱吗？告诉你，我可是真心喜欢他的。”
“我们家最不缺的还就是钱，我们两个在一起，那是门当户对，你也不看看你自己，身上穿的有哪一件超过了500。”
“你！”
作为和康柔接触过的人，赵依依和文采薇站一起目瞪口呆，表情空前的一致。
“采薇，你看懂了没有？”
“我也不明白什么戏码？”
“你有没有发现，马上就要过年了，咱们这一层比别的部门都热闹，还真多亏了这个小实习生啊。”
“可是，我觉得康柔不会喜欢洛封年。”
“他招不招人，你不是最清楚了，看来，明年是他的桃花劫，这还只是个开始。”
文采薇脸色不太对，赵依依闭上嘴，她这张嘴说多错多，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她的计划还需要再等等，正如赵依依说的那样，还真是多亏了这位实习生呢。
“好，我记住了。”
记住是记住了，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，这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。
“他有了女朋友，不要我了，对吗？”
杨雨霏突然出现在楼梯处，把两人吓了一跳。
她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儿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们，杨妈妈受不了这刺激，一看到女儿这样，就忍不住流泪。
“我的女儿，为什么1会变成这个样子，都是妈妈不好，小时候逼你太紧了，以后不了，只要你开开心心的，要妈妈的一条命都可以。”
康柔为之动容，握着杨妈妈的手给她力量。
“阿姨，有我在，你不要害怕，雨霏会好起来的。”
她小心翼翼走过去，杨雨霏眼神空洞，不知是在看她们还是在看地板。
“没办法，我就是个废物，我精神有问题，哈哈哈。”
她突然冲上去，把走廊上的装饰花瓶砸个粉碎。
“睡不着觉，根本睡不着觉，我是不是快要死了，我要完了，我要完了！”
“阿姨，快给赵医生打电话。”
杨妈妈哆嗦着掏出手机，按了赵泽的电话，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了，没等她说什么，赵泽立刻说：“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康柔马上冲过去，两手紧紧搂着杨雨霏的身子，杨雨霏拼命挣扎，她的力气太大了，康柔的鞋子都掉了一只，又不小心踩在了碎片上。
鲜血马上涌了出来，康柔疼的皱眉，全身力气吼出来：“雨霏，雨霏！我是康柔，你看着我，你睡多了所以才睡不着的，走，我们去睡觉，去睡觉好不好。”
杨雨霏听到睡觉两个字极其敏感，一把挣脱她的束缚，跑过去接着砸，噼里啪啦，杨妈妈想上前，根本就没办法。
赵泽很快就到了，他有她家的钥匙，他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梯，先观察眼前的景象，做出了判断。
康柔见他来了，松了口气，毕竟这方面他是专业的，，她一屁股坐在干净的地板上，鲜血还在流，康柔用手捂着。
赵泽一口气跑过去，期间被碎片崩伤了脸，杨妈妈啊了一声，很心疼。
他一把抱住杨雨霏即将要摔的物件：“喂，看我，你是谁？”
这个问题让杨雨霏一愣，她看了看眼前的人，这个人她认识，他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呢。
“我是杨雨霏，你不认识了吗？”
赵泽点头：“杨雨霏最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？”
但愿你会说他想的那人名字，康柔也一脸期待，如果她说了别人，刚才岂不是很打脸。
“康柔是我最好的朋友，她善良漂亮大方，比我活泼，会讲笑话，偶尔还会给我带我喜欢的东西。”
嗯，没白疼你，不过，他问这些干什么呢？
“可是现在你最好的朋友受伤了，看到了吗？你要怎么办呢？”
杨雨霏回头，赵泽让她把手拿开。
康柔收到指令，让她看伤口，又忍着痛把袜子脱了，这下赵泽才看见，那可不是什么小口子，里面还有个碎片扎着，很深的样子。
杨雨霏心里一慌：“谁弄的？是我吗？”
赵泽拿过她手里的东西：“不是你，是这些瓷器，你可以替她包扎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最会包扎了，小柔，我带你进屋，我们消消毒。”
杨雨霏扶康柔进屋，康柔全程盯着她的脸，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微汗，看起来她也很不舒服，也可能是刚才砸东西砸的。
杨妈妈松了口气，赶紧下楼找药箱，给赵泽贴上了创可贴。
“谢谢你赵医生，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？”
“不会没有我的，这些东西都收起来，家里不要再摆这些易碎的了，尤其是二楼。”
“好，我马上就办。”
“还有，等杨雨霏睡着了，送她那个朋友去医院，很严重，再不快点儿容易流血过多休克。”
他说的过于严重了，只是开玩笑而已。
杨妈妈点头下楼去了，保姆正在收拾那些瓷器碎片，嘴里碎碎念：“这些瓷器相当于我几个月的工资了，有钱人作什么，我看就是富贵病，装什么装。”
赵泽走过去，接过她的扫把：“你被开除了，不用瞪我。一会儿我就和阿姨说，正式通知她你要离开，你觉得她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。”
保姆哼了一声：“本来就是，做了还不让说说了，有什么了不起的，我看啊就是矫情。心理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工作。”
赵泽还想说话，她已经下楼走了，把围裙扔在了地上。
赵泽头疼，默默把碎片扫了，进房间给杨雨霏催眠。
康柔的伤口真让杨雨霏给包扎了，不过也只是表面消消毒，没有实质性作用。
杨雨霏睡着了，赵泽把水杯放在她床头。
“一时半会她醒不过来了，估计得睡到明天早上，我让杨妈妈叫了救护车，一会儿你去趟医院，把伤口处理下，杨妈妈会跟着你，我在这儿守着，万一她有什么一举一动，我可以制服。”
康柔点头：“谢谢，你安排的很周到，我这下总算见识到了你的本事，原来你除了皮包公司是假的外，其他的都是真的。”
皮包公司？也就她敢这么说了，算了，到底是合作商的女儿，给个面子。
赵泽扯了一抹笑容：“行吧，你开心就好，最起码你刚才真的没有说谎。”
康柔翻了个白眼，这时救护车已经响了。
赵泽伸出手，在她面前。
康柔一愣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看不出来吗？扶你下去，你该就医了。”
康柔脸色一红，把手递给他，他的手心很热，放他手里有种很踏实的感觉。
“谢…谢谢，我这是无可奈何，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。”
赵泽握着她的手一用力：“占吧，我这双手可是花了重金保养。”
康柔撇撇嘴，一个男人，开始做起美容，就是变成娘们的开始，怪不得他脖子，脸，都很白。还经常涂身体乳吧。
临上车前，康柔留恋的看了楼上一眼：“你照顾好她。”
如果放在平常，他早就怼了：还不用你来嘱咐我，这是挑战我的专业水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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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泽回头看杨雨霏时，她正在默默的自己待着，脸上全是泪水，碎发在脸上混着泪水沾着，阻挡了部分她的视线。
她的嘴唇是苍白的，手和胳膊因为她的焦虑不安，被抓伤了好几道。
赵泽看到她的床头柜上的照片，她穿着红色的裙子，踩着一双高跟鞋，头发梳成青春的马尾辫，上面有个超大的蝴蝶结作装饰，后面是汪洋大海，她自信伸开双臂，闭着眼大笑，海鸥正巧在她头上盘旋。
心理疾病把一个富有魅力，优异的富家大小姐，蹉跎成这副样子，看来他主修心理学，是非常正确的选择。
“你现在已经好了，对吗？杨雨霏小姐。”
杨雨霏张开嘴巴：“叫我雨霏就好，赵医生。”
“很好，那个男孩，据我所知，叫洛封年，他的生活对你影响很大，对吗？”
杨雨霏不敢回应，她胳膊抱着腿，靠在落地窗上，外面是她妈妈特意为她准备的花。
冬天的花不好培养，都是温室里的产物，当然，其中最多的还是梅花。
“好漂亮，妈妈有心了，有这么多人为了我在努力，我怎么也得争气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赵泽坐到钢琴座椅上：“很多患者想的都很清楚，只不过她们没办法应付自己的心灵，这时候就需要专业的人引导你们走回去，这也是身边爱你的人所期待的。”
杨雨霏微微转头：“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特别健康的，赵医生，你说是吗？”
“对啊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，不过有的人可以自我调理，我见过很多心里有病的人倔强的承认自己没病，雨霏小姐，相信我，你这样，离痊愈不远了，只要你配合我。”
“原来如此啊，我善于发现自己的感情，是吗？可能我心里有无比挂念的人吧。”
她三句话不离开那个人，赵泽计上心头，一个大胆的计划应运而生，只不过，他需要人帮忙，那位康小姐，非常适合。
康柔没想到，回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沙发上，他手里玩转着沙漏，翘起二郎腿，悠闲的样子。
“哟，已经包扎好了吗？阿姨，你女儿目前很稳定，甚至提出晚上要吃饭。”
“太好了，谢谢你，这些是我的一点意思，麻烦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。”
赵泽摇摇头，把沙漏放在杨妈妈手上：“阿姨，等雨霏小姐彻底康复，我再向您要我该得到的报酬，您先收起来。”
康柔撇撇嘴，还什么分文不收，这不还是得收吗？
她的动作尽收赵泽眼底，他突然大声吼道：“康柔小姐！我有事情找你，跟我走，顺便我送你回家。”
康柔被吓了一跳：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赵泽拉着她想出门，康柔跟不上，差点没摔倒。赵泽不耐烦，一把抱起她快步向外走。
康柔害怕的被迫抱着他的脖子：“你疯了吗？我是女孩！”
“不是女孩我还不抱呢，男的不配。”
康柔语塞，直到把她放在副驾驶，她的脸红的跟苹果一样。
这人居然帮她系安全带，而且，他的脸贴的她很近，甚至他眼角的泪痣她都看的一清二楚。
赵泽很快就退开了，他显得很焦急的样子，车很快就出发了。
路上，只有简短的交流。
“在哪儿？”
“滨江大街。”
“嗯。”
随后就是无声的沉默，两个人尚且不是很熟，再加上她上次还在人家公司破口大骂。
她要道歉吗？还是……
“康小姐，我有个不情之请，希望你能答应。”
来了，这就是他的事情了。
“什…什么？”
“关于你闺蜜的事，我有个计划……”
第二日上班，洛封年早在王钰来之前就躲进办公室不出来了。
王钰没办法，敲门他也不开，只能等他受不了出来。
文采薇觉得好笑，这种女追男的戏码，她可没有勇气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正在看好戏，从电梯下来一个女人，她打扮的花枝招展，虽然是公司的专业工作服，但是很明显她在妆容上花了心思的。
“康柔？”
文采薇小声道。
王钰和她挨的很近，被她听到了。
她回头，果然看到康柔拿着一束花敲了敲洛封年的办公室。
王钰呲牙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。
“喂！你想干什么？洛组长正在工作！你这个女人。”
她因为着急没收住声音，所有人都被她吸引过去，康柔不带犯怵的，用眼神上下打量她，嫌弃的皱着眉头。
“听说你喜欢他？虽然不想承认跟你这样的人一个眼光，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这个消息，并且劝你知难而退。”
王钰咬了咬唇：“你说什么？我什么样的人还用不着你来说，别在这儿假清高了，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，不就是涂封年家里的钱吗？告诉你，我可是真心喜欢他的。”
“我们家最不缺的还就是钱，我们两个在一起，那是门当户对，你也不看看你自己，身上穿的有哪一件超过了500。”
“你！”
作为和康柔接触过的人，赵依依和文采薇站一起目瞪口呆，表情空前的一致。
“采薇，你看懂了没有？”
“我也不明白什么戏码？”
“你有没有发现，马上就要过年了，咱们这一层比别的部门都热闹，还真多亏了这个小实习生啊。”
“可是，我觉得康柔不会喜欢洛封年。”
“他招不招人，你不是最清楚了，看来，明年是他的桃花劫，这还只是个开始。”
文采薇脸色不太对，赵依依闭上嘴，她这张嘴说多错多，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她的计划还需要再等等，正如赵依依说的那样，还真是多亏了这位实习生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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